從一紙訴狀,看威創股份的“一地雞毛”
自標的并購興盛而起、自幼教新政落地而衰,如今威創股份扭轉頹勢的希望,或許越來越小。
來源:藍鯨財經
作者:溫華
紅纓教育創始人王紅兵的一紙訴狀,讓身處“多事之秋”的威創股份再“趟一遭渾水”
威創股份日前公告稱,于6月25日收到王紅兵提起的《民事上訴狀》。關于公司與王紅兵合同糾紛一案,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已作出一審判決。但上訴人王紅兵請求依法撤銷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20)京01民初481號民事判決,改判駁回被上訴人(威創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全部訴訟請求。
威創股份表示,本次訴訟二審結果存在不確定性,公司目前尚無法判斷本次訴訟對公司本期利潤或期后利潤的影響。
曾經親密的合作伙伴,如今反目成仇。本來是你情我愿的一樁買賣,為何走到這一地步?藍鯨教育結合威創股份2021開年以來的一系列公告及財報,簡析其如今深陷的經營“漩渦”。
高管離職速率堪稱“坐火箭”
威創股份今年來的高管離職速率,在跨界教育的A股公司中可謂“數一數二”。其高管“離職潮”,由1月4日的一則公告正式拉開序幕。
1月4日,威創股份公告稱,公司董事會于2020年12月31日收到公司董事會秘書、副總經理李亦爭提交的書面辭職報告。其因個人原因申請辭去所任公司董事會秘書、副總經理的職務,辭職后不在公司擔任任何職務。
自李亦爭起,1月15日威創股份證券事務代表曾日輝辭職;1月20日威創股份董事長、總經理侯金剛辭職;1月29日,其公告稱公司副總經理楊紅昆于近日離職;2月23日,其再發公告稱公司副總經理杜自然于近日離職;3月9日,威創股份繼續公告稱公司副總經理張俊于近日離職。
短短不足兩月時間,威創股份竟有董事長、三位副總經理、證代共計五位高管先后離職。算上自2020年1月起,還有董秘兼副總經理李亦爭、副總經理侯佳和李競一等多名高管離職。從人數和職位上看,其高管層可以說是出現了一次全面“洗牌”。
這一特殊情況的發生,直接導致1月26日深交所下發關注函、專門針對此事。雖然威創股份官方回復“高管變動不會對公司正常生產經營造成重大影響”,但這一輪“離職潮”,從側面反映其內部經營情況或許并沒有聲明得那般“風平浪靜”。
業績對賭頻調:“不可抗力”抑或早有先兆?
3月26日,威創股份連發兩條公告,表示擬變更凱瑞聯盟、鼎奇幼教兩個并購標的的業績承諾。簡言之,兩家公司均未完成2020年的業績承諾。對于鼎奇幼教,威創股份選擇原業績承諾不繼續履行,變為威創股份向鼎奇幼教原股東轉讓30%股權、作價2165萬元;對于凱瑞聯盟,威創股份選擇將其業績承諾期由2018-2020年延長為2018-2024年。
另外,當日威創股份還公告稱2020年擬計提資產減值準備共計1.97億元,其中商譽減值準備1.41億元。在這1.41億元中,金色搖籃和紅纓教育兩大并購而來的幼教集團合計減值約1.37億元。
不出所料,其關于計提2020年度資產減值準備的計劃再次引來了關注函,只不過這一次關注函中還詢問了調整前述兩家公司業績對賭方案一事。
等到威創股份年報發布后,我們發現其披露了三家公司業績對賭的完成情況,可謂“全軍覆沒”——鼎奇幼教未實現、凱瑞聯盟未實現,最過分的是“陽光教育”。
在公告中,威創股份對陽光教育的情況描述是:
“從2018年4月1日至2019年4月30日止,陽光教育各項指標均未達成業績承諾,因此,陽光教育未能實現業績承諾期間的業績承諾。2020年因陽光教育及其相關人員失聯,公司無法對陽光教育進行審計,故未對2020年度陽光視界業績承諾完成情況進行專項核查。
陽光教育目前處于業務停滯狀態,存在多起勞動爭議。徐剛、蘇海濤、陽光教育均被法院強制執行,無其他可執行財產,陽光教育已被列為失信被執行人,徐剛、蘇海濤已被限制高消費。此外,陽光教育因通過登記的住所或經營場所無法聯系,于2020年9月27日被廣州市黃埔區市場監督管理局、廣州市開發區市場監督管理局列入經營異常名錄。”
那么問題來了:當初威創股份到底是從何角度出發,投資了這么一家公司?我們不得而知。但從其一系列公告來看,威創股份的投資并購及當下成果,已成A股教育公司跨界幼教的一個縮影。
公司“到底有多缺錢”
結合2021年初至今威創股份的一系列操作,我們發現其似乎正高速回籠資金。
首先是可兒教育。2019年底,威創股份即計劃將旗下四大幼教品牌之一的可兒教育進行剝離,交易對價3.03億元。
到了今年2月,雙方對原《股權轉讓協議》的部分內容作出變更。劉可夫、回聲應向威創股份支付的股權價款由3億元變更為1.8億元,另將可兒教育22%的股權退還給威創股份。
在公告中,威創股份明確表示“本次簽訂的協議,有利于公司加快回收資金,降低應收款項回收風險”。
此次變更后,可兒教育于2月25日支付威創股份第一筆股權轉讓款8000萬元。但劉可夫、回聲未于約定日期支付第二筆款。威創股份只在3月24日、25日收到回聲支付的股權轉讓款合計20萬元,第二筆款尚有1980萬元逾期未付。
其次是天睿教育產業一期私募投資基金。3月26日,威創股份表示擬對天睿教育產業一期私募投資基金進行清算。該基金于2019年1月18日募資完成,威創股份出資2559萬元。5月11日,其收到產業基金清算款2665.05萬元——兩年多時間內,超2000萬的本金進場掙了約100萬元。粗略計算,可能跟當下的銀行大額定存收益差不多。
然后是南京華創教育產業股權投資基金(有限合伙)。4月29日,威創股份表示擬對南京華創教育產業股權投資基金(有限合伙)進行清算。該基金首期規模為6100萬元,其中威創股份出資3000萬元;2019年8月9日產業基金首期已募集完畢。5月28日,其收到產業基金清算款2988.24萬元,收獲還不如天睿教育產業一期——不到兩年的時間內,威創股份在此產業基金上還賠了約10萬元。
最后是鼎奇幼教。截至5月21日,上文中提到的變更業績對賭要求的鼎奇幼教,翟乾宇等人已向威創股份全額支付第一筆股權轉讓款1165萬元。
粗略計算,2021開年至今,威創股份已回籠資金至少1.48億元。
為何威創股份今年以來回籠資金的動作如此頻繁?據其2021年一季報顯示,截至3月31日其持有貨幣資金6.32億元,期末持有現金及現金等價物余額為6.80億元——不管怎么看,威創股份都算不上缺錢。
那么,威創股份為何今年看起來如此“急于回籠資金”?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昨日,威創股份再迎一個壞消息:其與教育部學校規劃建設發展中心解除戰略合作協議。
威創股份與教育部學校規劃建設發展中心于2018年7月26日簽署《戰略合作協議》,約定雙方將在未來兒童中心研究與實驗基地的研究和建設、共同推動廣州未來兒童研究院的建立、共同推動兒童成長師資培訓項目落地方面開展合作。但截至目前,雙方暫未就《戰略合作協議》內容開展相關實質性合作。經雙方協商就解除《戰略合作協議》事宜達成一致意見,于6月25日簽署《解除協議》。
威創股份今天的處境,已有一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意味。自標的并購興盛而起、自幼教新政落地而衰,如今威創股份扭轉頹勢的希望,或許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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