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企業涌入“工業互聯網”,誰能完成“驚險的一躍”?
吉利闖入“工業互聯網”,李書福的“微笑曲線”能否如愿?
來源/智能相對論? 作者/陳選濱
李書福造手機,全網嘩然。
然而,當我們聚焦于吉利的科技化轉型進程上,會發現造手機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環節罷了,吉利還有進軍衛星、飛行汽車等領域的多重布局,令人咋舌。
而這些實際上都不足以讓我們看清吉利向科技化轉型的方向和野心,手機也好,飛行汽車也罷,只是吉利產品邊界的開拓??萍蓟D型驅動下的吉利想要的,不僅僅只是做多幾件新產品吧。
這一點,可以從廣域銘島Geega吉利工業互聯網平臺的發布看出來。盡管聲浪不如造手機的大,但是進軍工業互聯網或許才是吉利科技化轉型這盤棋上最關鍵的落子之一。
為什么會這么說?我們可以從當前的整體形勢下進一步來看吉利進軍工業互聯網的驅動力。
當前,做家電的美的、海爾,做零售的阿里、京東,做半導體顯示的京東方,做工程機械的三一重工等等,都在向工業互聯網進軍,擁擠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工業互聯網已經成為一種共識,一個向科技化、智能化、網絡化轉型的共同方向。
那么,在這種共識之下,工業互聯網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如此地吸引中國企業接連涌入,其內核是什么?
工業互聯網之下的制度創新
對此,我們可以一步步來解析一下工業互聯網這個熱詞。
自這個概念誕生以來,工業互聯網就持續保持著迭代和進化,并面向市場呈現了很多窗口期。因而,我們也能看到越來越多的企業,不管是否與工業制造業相關聯,都在進入這個領域。
簡單來看兩個案例。
京東的工業互聯網之路是從零售端切入的。京東工業品承接京東的B2B工業品采購市場,并以此為支撐,逐步向更上游的供應鏈、智能制造等模塊推進。
京東方的工業互聯網之路則是從產品端切入的。作為半導體顯示的領軍企業,京東方本身就具備有較為完備的制造體系,能為工業互聯網提供大量的基礎數據和豐富的業務場景,可結合前沿技術研究迅速打通工業互聯網體系。
在此,我們可以看到,接連涌進工業互聯網領域的巨頭大致可以分為兩派,一是“工業派”,他們脫胎于制造業,有著濃厚的制造基因,熟悉工業流程和場景,更側重工業裝備、制造設備、機械廠房等“重”板塊的升級。二是“互聯網派”,起步于互聯網服務平臺,具備更強的IT屬性,側重于數字化平臺的建設。
前者的代表如吉利、京東方、三一重工、富士康等,后者的代表則是阿里、京東、百度等。兩派之間,殊途同歸,最終也都致力于整個工業體系的改造以及工業相關的互聯互通。
以廣域銘島為例,在該平臺已正式發布,《智能相對論》也了解到,吉利工業互聯網平臺面向工業領域提出五大解決方案,分別為:工廠數字化、數字化運營、C2M柔性定制、智慧出行、雙碳管理。
簡單來看,從智能制造到數字平臺,從企業運營到車間生產,從硬件到軟件,吉利工業互聯網都已經形成了一個基本盤。而這也正是目前市場上成熟度相對較高的工業互聯網平臺的主要業務范疇。
從這個業務范疇來看,工業互聯網很廣、很雜,也很難被簡單定義,它不是一個具象的產品創新,如手機、汽車或飛行汽車,更像是一種由前沿技術帶動的制度創新。
怎么理解這種制度創新?我們繼續看一下目前工業互聯網品牌對于未來發展模式的展望,比如阿里、吉利、海爾的C2M柔性生產模式與大規模定制模式。
在他們的展望下,通過工業互聯網平臺的聯動作用,將工業制造業體系內的各個主體,如生產方、經銷方、軟件開發者、消費者等統籌起來,進而實現以用戶為中心的定制化生產模式。
這個思路是一種顛覆性的工業制度重塑。在這種新制度、新模式下,由前沿技術驅動的工業互聯網便是基礎。
誰能完成“驚險的一躍”?
當然,想要依托工業互聯網實現科技轉型的中國公司并不只有吉利,京東想要,京東方也想要,三一重工、富士康、海爾、美的等行業巨擘都看準了這個新風口。
一旦能在這個風口乘風而上,企業就能完成一次華麗轉身。但是,結果可能遠非所想的那么順利。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道:“商品到貨幣是一次驚險的跳躍。如果掉下去,那么摔碎的不僅是商品,而是商品的所有者。”放置在工業互聯網領域,這同樣是一次驚險的跳躍。
這種跳躍,反饋到工業互聯網品牌上,或許更像是主營業務的一種轉移、進階。比如,美的、海爾從家電制造向工業互聯網跳躍,京東方從半導體顯示領域向工業互聯網跨越,等等。
但是,當我們進一步去理解馬克思所說的“驚險的跳躍”,會發現及驚險跳躍的關鍵在于商品到貨幣之間的價值釋放和呈現,而非簡單的業務轉移或升級。
因而,對于工業互聯網品牌而言,如果把工業互聯網的發展也看作是一次“驚險的跳躍”,主要思考兩點:一是工業互聯網解決方案的應用價值釋放,即“跳躍”的本質;二是在這個過程中,如何更好的獲取相應的價值反饋,即如何渡過“驚險”,實現“跳躍”。
簡單來說,從概念到應用落地再到獲取效益,工業互聯網企業往往面臨著多重挑戰。比如長周期的投入與風險對抗,金蝶中國的張劍云就曾坦言,所有To B行業或者說涉及到企業的運營環節的改造,本身都是緩慢的過程,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時間。
對比來看,工業互聯網本身所呈現出來的難度系數遠比消費互聯網要高,兩者已經不再同一量級。
對此,京東的周博文博士就曾提出,消費互聯網和工業互聯網有著本質的區別。在技術層面,工業互聯網數據獲取成本高,數據離散性和孤島性嚴重,在算法層面,模型復制門檻高,模型難通用,等等。
也就是說,不管是從工業互聯網本身的技術體系,還是其服務的B端工業制造業市場來說,工業互聯網從概念提出到應用落地都需要跳過一段巨大的鴻溝。
在與廣域銘島的交流過程中,《智能相對論》曾問及,“在吉利工業互聯網平臺的五大解決方案中,工廠數字化是否就是將原來吉利工廠的經驗和模式向外輸出?”
對此,廣域銘島負責人坦言,并不是簡單的輸出原有工廠的經驗和模式,而是需要針對企業的需求和痛點,沉淀工廠的經驗與知識,研發形成對應的解決方案,再在工廠中進行反復驗證、應用,待解決方案成熟后,才進一步面向廣闊的市場。
那么,在這種思路下,工業互聯網的發展必然會進入一個長周期的投入-驗證-輸出階段。因此,每個工業互聯網企業都將在這個階段中需要面臨著長期的拉鋸,這個拉鋸也就是工業互聯網價值輸出的“驚險的跳躍”。
在“微笑”中脫胎換骨
既然,工業互聯網需要面臨著如此長期的投入以及如此之大的風險,為何還有這么多中國企業不余遺力地擠進這個領域?
前面我們提到,吉利坦言是科技化轉型的驅動,那么回到工業互聯網的發展來看,更具體的原因來源于什么?
宏碁集團的創辦人施振榮先生在1992年為了“再造宏碁”提出了著名的“微笑曲線”。
在該曲線內,以附加值的高低為縱軸,微笑曲線的中間,是加工制造業,附加值最低,利潤微薄。企業如果想要獲取更多的附加值,就必須向兩端攀爬——要么向上游端的技術、科研攀爬,要么向下游端的營銷和品牌攀爬。
而這兩個方向恰恰也是今天工業互聯網企業主要的發展方向。不管是“工業派”還是“互聯網派”,實際上都在做技術和做品牌,來為中間的制造環節提供技術賦能以及平臺服務。
對于吉利、三一、富士康等傳統制造業巨頭而言,工業互聯網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為企業開啟向兩端的攀爬創新,逐步擺脫中間低附加值的制造環節,進而全面進入科技化轉型的階段。
可以說,工業互聯網明顯具有更大的想象空間和更長的產業縱深。于企業而言,這將是科技化轉型的重要驅動;于國而言,工業互聯網更是推動整體制造業轉型升級的重要方向。
因此,在這些進軍工業互聯網領域的企業背后,或許都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心,想要在這次技術更迭的契機來完成一場“驚險的跳躍”。
*本文圖片均來源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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