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王叁?來源?| FN商業（ID：FN-24H）

上回書說到，李一男拍馬來到華為陣前，要拿下“造車”的必爭之地。（詳情請戳《天才李一男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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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20年9月，媒體報道原小牛電動創始人李一男已投身新能源汽車創業陣營，但一系列消息都沒有得到官方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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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21年12月15日，李一男最新的創業項目牛創新能源在常州發布了自己的品牌，英文名NIUTRON，中文名「自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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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年多的布局，李一男已經掌握了造車新勢力的打法：守住量產交付的生命線，以及實現量產所必需的資金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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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一男直接公布了市場最想要看到的信息：首款產品自游家NV將于2022年上半年上市并接受預訂，同年9月啟動交付；自游家汽車完成5億美元A輪融資，IDG、COATUE等知名機構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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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故事，自此延續。

告別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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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19日，成立四年的牛電科技登陸美國納斯達克，牛電科技CEO李彥按下了上市按鈕。而創始人李一男，藏在人群中，燦爛的笑容略顯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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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回2014年。摩托車發燒友胡依林帶著一份智能電動車商業計劃書穿梭在北上廣深，為這個創業項目尋找投資。此時，在金沙江創投擔任合伙人的李一男，正在觀察智能電動車賽道，試圖尋找一個滿意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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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特斯拉進入中國市場，電動汽車才是創投圈更加熱衷的話題。李斌、何小鵬、賈躍亭都在這一年進入新造車領域，還被稱為“特斯拉門徒”。但胡依林并不打算做門徒，他想做一臺達到摩托車質量水準、好看的電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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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融資，胡依林曾在微博給汽車之家創始人李想留言尋求幫助。李想看過胡依林的商業計劃書后，轉給了明勢資本創始合伙人黃明明。黃明明是汽車之家的天使投資人，他在2014年7月28日，將李一男和胡依林拉到了同一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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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胡依林在文章中寫道：李一男聽完整個商業計劃后直言，“你們格局不夠，方向太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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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見血的評論背后，藏著李一男早已下定的決心。他拿出了更加可行的方案，拉來投資，還親自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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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依林最初的商業計劃書中，團隊介紹頁面從一開始就空缺著CEO的職位，只有初中畢業的胡依林，自稱并無能力主導一家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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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識兩周之后，李一男和胡依林搭檔創業，一個月內組建了團隊，找到了投資，開啟了創業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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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1日，李一男和小牛N1電動車在牛電科技首場發布會上一同亮相。6月15日，“小牛電動智能鋰電電動踏板車”登陸京東眾籌，5分鐘內籌資額破500萬，迅速達成項目目標。13分鐘籌資額順利破千萬，還創造了15天眾籌7200萬元的眾籌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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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辦北京牛電科技有限公司并擔任CEO，李一男說這是他最后一次創業。他在發布會現場感慨地說：“30歲想創業，我中間犯了許多錯誤，也摔過很多跟頭……只要有足夠的任性與執著，即便是到了我這樣的年紀，依然有無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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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大的跟頭很快就來了。2015年6月3日，李一男在深圳機場被警方帶走，原因是涉嫌“華中控股”的內幕交易。2016年1月下旬，李一男被判有期徒刑2年半；2017年12月，李一男刑滿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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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男的歸來并未給小牛電動帶來經營層面的顯著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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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上半年，小牛電動共銷售12.5萬輛電動摩托車，相比于2017年同期增長83.01%，但其虧損額也暴增至3.15億元，遠超2017年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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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虧損的同時，小牛電動賬上資金緊張。從2015年至2018年，小牛電動進行了5筆、總額高達1.9億元的短期貸款，這些貸款至2018年底就將到期。而截止到2018年6月底，公司賬上現金僅為1.56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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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小牛電動加快了赴美上市的步伐。但其上市的第一道坎，卻是創始人李一男有了污點的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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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李一男宣布加盟梅花天使創投并擔任合伙人職務。而小牛電動的招股書上，高管名單中已經沒有了李一男，公司首席執行官兼董事會主席是李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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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男在牛電科技現場留下了笑容，然后轉身開啟了“最后一次創業”后的又一次創業。

耿直佛系

2021年12月15日，自游家品牌發布會之后，牛創創始人兼CEO李一男和總裁楊敬一起接受了一場持續一小時的群訪，將“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精髓展現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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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電動車和牛創的兩次創業有什么不同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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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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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電動汽車的成功經驗可否復制到造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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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又讓您失望了，其實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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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硬件很強的競品，有什么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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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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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款產品的定價能不能透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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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適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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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下造車的市場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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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還沒有造出來，現在還沒有資格說市場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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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造車出產品會不會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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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晚的。長江后浪推前浪，哪個浪能行，時間會有正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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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付多少臺是生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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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企業做不成，總不能去跳樓。先把供應商的錢和員工工資給還了，其他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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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智商到底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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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智商也就是一般，跟大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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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自游家的員工在會后向媒體表示，李一男所說的“不知道”、“沒想好”，本質上是說他還沒有想到一個讓自己覺得滿意的答案，或者用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所以他才會給出這種看似很耿直的答案，并不是說CEO沒有深度思考或者沒想這些問題。這一波言論，著實是為老板的耿直與佛系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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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布局、2021年底官宣，相對于擁擠的新能源汽車賽道而言，確實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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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小鵬汽車董事長何小鵬在某線上論壇上發表觀點稱，“未來新能源賽道中，全球將來會有5到10家主要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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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穩占頭名的特斯拉之外，“蔚小理威哪”以排列組合的方式交替占據著國內市場出貨量的前列。五菱宏光把mini系列玩出花來，比亞迪、吉利加速轉型，百度、小米等科技企業高調入場，10個位置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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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新造車成為最危險的風口，一批PPT玩家加速退場。而自游家進場于2021年底，而且暫時還沒有PPT。

三個難題

百度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彥宏曾說，“全世界能做百度CTO的人不超過三人，李一男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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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天才少年、如今人至中年否認自己是天才的李一男，才是自游家能否成功殺入新造車紅海的關鍵。因為結合現有的市場信息，很難直觀地呈現自游家的產品力。只能分析其面臨的難題，以及相對粗糙的解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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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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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男在采訪中提到，2014年就曾有造車的想法，并預估30億美元可以初步完成這個項目，當時認為自己融不到這個數額的資金，現在覺得大概率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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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李一男介紹，自游家目前A輪融資的5億美元，還沒有第二輪融資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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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對比，百度的集度表示，未來5年會投入500億元左右；小米宣布十年投資100億美元，首期投資10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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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巨頭高調入局，資金和技術是牢靠的保障，自身的流量池也是宣傳的主陣地；而新勢力入局，既沒有科技大廠的出圈體質，也沒有傳統車企原有的客戶群，一切要靠產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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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消息是，兩段投資人的職業經歷給李一男帶來足夠的底氣，而且目前新能源汽車市場尚未內卷，仍屬于聯手開拓市場邊界的階段，入場時機雖晚，卻不是輸在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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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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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創的首款產品自游家NV定位于高端路線。據李一男所說，“我們肯定是做高端，這個是不容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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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男并未在發布會上公布首款車型的售價。但據鳳凰網科技報道，一位工作人員透露，新車定價將在30萬以上，因為是五座設計，主要定位用戶將是32歲左右的90后初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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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自游家NV采用Urban Exploring設計理念，打造城市-越野融合風。這款車型只有大5座，沒有其他選項。但李一男也透露，自游家同時在開發多個車型，因為汽車是高度個性化的產品，不可能用一款車滿足所有人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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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萬以上的定價，意味著直面“蔚小理”等造車新勢力。經過多年的布局，這三家的月度出貨量已經破萬并趨于穩定，建立起了穩定的用戶群體并積累了口碑。而出貨量更高的特斯拉，在中國建廠之后就不斷將價格下探，給新勢力帶來明顯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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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背景下，從高端路線的正面戰場切入，需要產品、生產、營銷等多方面的投入，并嘗試體現出差異化優勢。但從現有信息看，自游家首款產品似乎不能在明年交付時展現出更強的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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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自游家的首款車型不會配置激光雷達。李一男解釋稱，“原因有多種方面，我不想去一一解釋，只是覺得這在現階段是較好的選擇。對用戶來說，如果用戶以激光雷達為必要條件，可能（首款產品）就不能滿足他的要求。至于競爭力，我覺得最不重要的就是競爭力，最重要的是我們能給客戶帶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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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重要的就是競爭力”，這句話從天才口中說出，似乎蘊含著別樣的哲學意味，但無論從哪個角度思考，都很難理清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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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激光雷達正被新能源車企廣泛應用，作為自動駕駛的“眼睛”，也是衡量新品自動駕駛水平的參數之一。但李一男認為，自動駕駛是一個革命性的技術，但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不斷演進，而且一定要以提升用戶體驗和絕對的安全性為基本前提條件。現階段，激光雷達并不適合自游家的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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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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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牛創的團隊達到千人，研發和工廠在常州，還有北京和上海兩個辦公地點，北京負責自動駕駛和智能座艙研發，上海負責汽車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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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天眼查APP顯示，2020年10月，常州牛創科技有限公司完成注冊登記，公司注冊地恰好位于大乘汽車金壇生產基地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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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這個生產基地的前身是江蘇金壇大乘汽車科技產業園，占地77萬平方米，能夠實現每年18萬輛汽車的產能，將于2022年3月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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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工廠的工作人員表示，牛創復用了部分之前大乘汽車的工廠設備，同時根據需要做出一些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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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男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選擇常州作為工廠，是因為兩輪的小牛電動車的工廠就在常州，他對常州比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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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牛電動車的工廠，理想汽車的工廠也設在常州。作為當初牛電科技創業項目的牽線人，李想是李一男的好友。

李一男坦言，在沒有開始造車之前，李想和他做了很多分享，可以說是知無不言，但從他決定要造車之后，就沒有跟李想進行交流，因為再交流就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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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在常州建廠的理想汽車一樣，自游家NV也采用了增程式電動技術路線，但不同之處在于，牛創將同步推出基于同一平臺的純電車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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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牛創而言，采用增程與純電兩條腿走路的方式，可以滿足多樣化的市場需求。李一男稱，自游家的增程式產品為“電改油”，不是油改電，且強調其是以電車為平臺，以電車設計為主要表達的元素，純電與增程車型在外觀上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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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技術路線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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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牛創官方介紹，自游家NV已經累計進行了三輪工程試制，研發測試里程超過百萬公里，首輪冬夏試驗已經完成，正在進行第二輪冬季測試。隨著制造基地改造完成，自游家NV預計于2022年3月進行小批量生產，9月將為首批用戶交付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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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程式電動技術由理想汽車推廣，曾被視為純電動技術普及之前的過渡方案。剛剛過去的11月，理想ONE出貨量達到13485輛，證明了這項飽受爭議的技術在市場上仍有不小的受眾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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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一男也提到，“面對現實，還是要有一定的妥協”。“妥協”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推動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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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李一男召開自游家品牌發布會的同一天，《時代》雜志將馬斯克評為2021年年度人物。盡管陷于“逼捐”泥潭的馬斯克可能不太想接受這份“榮譽”，他始終是喬布斯之后科技圈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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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中國科技圈，很少有人經歷過李一男式跌宕起伏的過山車式人生——從任正非接班人到百度CTO三分之一的人選，又在獨自創業聲望最盛的時候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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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投需要故事，起落才有高潮。技術型天才在商業領域從來不會如魚得水，前有王小川告別搜狗，后有李一男再造新“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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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的故事依然受到投資人的追捧，新造車的大潮里還有個自由的港灣可以停靠，不用去美國“閉門造車”，更不需要直播帶貨。